晨起有些头昏,大约是昨夜睡迟了。
在这个有风的清晨,漫步是件很有意思的事,何况我所经过的地方,有法国梧桐的绿荫有镜湖的晨光。而现在却只能是拎着小包挤上了密麻麻的公交车。下车的时候有一丝的犹豫,不知该不该顺带一碗面,想想还是算了,那面总飘着混浊的颜色,一碗也吃不了两口,却能胀满了一个中餐。
在这个理应忙乱的日子,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,只我一个人。下家客户的帐单一再延后,让我失去了耐心,紧跟着的讨要,想来也真是郁闷。
群里在闹着七夕,今天是七夕。
签名早改成“七夕的葡萄架”,自然,我早过了钻葡萄架的年龄,即使是小时,我也不钻葡萄架,不知道七夕钻葡萄听情话的传说从何而来,而我是知道的:葡萄架易招蛇。别人说不说情话是不关我的事的,若是让蛇碰一下,且不说有什么伤口,单是那滑溜溜冰冰凉的身子从身边游过,足已换来我惊天的惨叫,吓坏所有的人。
再说了他们能有什么样的情话呢?
牛郎会说起今年的收成吗?织女会说又织了什么样的锦缎吗?孩子们哭着笑着扑向妈妈的时候,大约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。尘仙不同,牛郎会不会老到织女已不认识?孩子们又会不会抱着自己的孩子去看年轻着,漂亮着的祖母?倘若他们的身上流淌着仙族的血液,长生不老,那么,今年的七夕是不是该有开往天上的专列?那专列的外面是不是能还蒙下那张老牛皮。
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可朝朝暮暮都不在一起,是否还能有久长时?生病的时候只想有碗温度适口的水递过来,想哭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不强壮的实在肩膀可依。重复百年的谎言,只是不能相守的借口,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借口,蒙骗了多年。
朋友传来一个名为“七夕礼物”压缩包,解压后打开点击,一朵一朵的玫瑰盛开在桌面,铺满了桌面层叠着,那些鲜艳的色彩一点点绽放,将灰压压的心情渲染成彩色。忙忙地将她转达给认识的美女们,有位很小声地问我:“能不能换成实物?”我也小声地回复着:“意思到了就行了,换了实物,你不是给垃圾中转站添麻烦吗?”
只有精神不行,没有精神也不行,今天,是没有喜鹊,很长一段时日,都没见过喜鹊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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