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,我以为,酒是我的最佳拍档,
直到我遇见了可尔必思,我才发现,我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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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高雄、一个难得寒冷的夜晚。
打工结束后的我,在宿舍中看着电脑萤幕、敲敲键盘。
明是一如往常地享受着短暂的废人时光,感觉却异常的沉闷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夜色渐深,工作、课业、人生的倦怠和不平也如浪一般的袭来。
精神持续下降、烦闷。
「这样不行」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。
我拿起前几天经过橡木桶买下来的Jack Daniel─如我一般方正、黑白分明的酒。
再拿起那个从打工的饭店偷偷干来的平凡玻璃杯,倒了一半,小酌了一口。
那枫木和香草的香气在窜过鼻子、滑过喉咙后,温热的感觉如我预料的,渐渐袭来......。
徜徉在酒精的海洋里,我宛若脱了枷锁的巨兽般,在那片名为召唤峡谷的草皮奔跑、狂啸。那是一种,只有酒精才能让我获得的短暂新生命─自由。
但是,这一刻,我迟疑了。
喝了一口之后,我心中那头巨兽仅是不停的拉扯着脚镣,狂怒着。
我再喝了一口,它开始如鸣人腹中的九尾妖狐般,冲撞着我的胸膛。
我一饮而尽,袭来的却不是奔放、自由的巨兽,而是空虚。那阵浓厚的违和感缠绕着我的大脑......
「这,真的不是你期望的吧?」
是一个柔和而带点空灵的少女,轻盈的向我说着。
「怎么可能不是!」
我是想愤怒的这么回答她的,然而我迟疑了。
看看我现在的样子,难道这是我所期望的吗?
这股强烈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?
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默默的把这个花了我750的「男人的酒」收起来,想寻找这个违和感的来源......。
「不会真是那个吧......」
脑中突然闪过一瓶不那么透明的乳白色饮料。
我想起,昨天的下午,我在一位朋友的劝诱下,尝了几口可尔必思。
尽管当时并没有什么让我感觉到特别的地方,仅觉得是罐普通的饮料。
但,究竟是为什么,让我在这个时候、这个状态下的脑海,闪过了它─可尔必思呢?
那位轻柔又空灵的少女,到底是谁?
「再多喝几口,我就能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答案也说不定喔!」
我的脑海,闪过那位异于常人、把可尔必思当成水般饮用,每天六瓶却无时无刻笑嘻嘻的那位狂气朋友。
此时,我做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低能行动。
在寒风刺骨的半夜三点,我骑上了我的野狼,「嗖!」的一声,
我出发了。
尽管最近的便利商店要骑十五分钟,我仍踏上了寻找可尔必思的旅程。
在无人的大街上,躁动感和期待感持续地打在我的脑中。两排的树都像是在讪笑愚蠢、空虚的我般,随风摇摆、时不时的发出飕飕的声音。
冒着一件皮夹克挡不下的寒意,我浑身打颤的抵达了山下的便利超商,停了车、走入超商,拿起一瓶左边第二个冰箱第三排的原味可尔必思。
摸着那个冰凉的瓶身,我居然感觉到了...温暖?
我离真实又更靠近一步了...吗?
我想,喝下去的话,肯定能找回所有答案吧!
我迅速的走到柜台结帐,打开瓶口,往身体里灌入。
「我感觉到了。」那,慢慢涌入的,愉悦感。
大脑.... 在震动。
突然闪过了一震光景,至今仍记忆犹新。
在一个荒岛上,有成千上万个我,全身赤裸、整齐划一地在沙滩上躺成大字型的做着日光浴。
没有忧愁、没有纷扰、没有嘈杂声、没有机掰的工作和报告和考试、除了我之外,都是我。
我的全身、五感能够感受到的,只有一个爽字了得。
「是吧,呵呵!」
是那位少女的声音!轻盈之余,还多了那甜甜的笑声!
酒精对我,或许是颜值满点、身材火辣的学姊吧。
个性时而辛辣、却又是那么的诱人。身边自带粉红泡泡特效,仅是看着就会有电流窜过的感觉。别说约会了,那简直像是把叉子插进插座,全身被灌入电流般的酥麻刺激。
回头看看可尔必思,她给我的第一印象,不过是个普通的邻家女孩,随处可遇。没有学姐来得正,也没有学姊的距离感。
「她,是我的百分百女孩。」我放下了可尔必思,开口说了这句话,接着马上继续灌。店员则是一脸黑人问号的看着我。
如果是她,我可以畅谈任何想说的话,光是待在身旁就能感到放松,没有任何压力。
日子久了,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缅怀。
也难怪我会听到她、想到她了。
如果说恋爱有味道,我想,那一定是可尔必思的味道吧!
等到回过神来时,手中的可尔必思已经变成了空瓶。
而在这次,我确信可尔必思撞击脑袋的愉悦感程度丝毫不输给酒精。
「你喜欢我吗?」
又是,那位百分百女孩。
「我不能说。」
在柜台前,我长叹了一口气。
「但是,店长!麻烦她妈再给我来一箱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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